我和陈嘉阳恋爱两年，总觉得他不够爱我。闺蜜了。
第赵珊珊说：“男人不**一下永远不知道珍惜。”我信一章“哎，沈晓棠，发什么呆呢？
鱼都要被你戳成肉泥了！”赵珊珊响亮的声音像根针，一下子扎破了小餐馆里嗡嗡的背景音。
我猛地回过神，低头一看，筷子底下那条可怜的清蒸鲈鱼，
半边身子确实已经被我无意识地戳得稀烂，白生生的鱼肉混着酱汁，惨不忍睹。“啊？
”我有点尴尬地收回筷子，把面前的小碟子推远了一点，“没什么，走神了。
”赵珊珊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在我脸上扫了几个来回，像是要把我看透。
她端起面前的冰柠檬茶吸溜了一大口，冰块撞得杯子哗啦响。“少来！我还不知道你？
”她凑近了些，压低了一点声音，但语气里的笃定半分没减，“又是因为你家陈嘉阳吧？
说说，这次又是什么幺蛾子？是消息又轮回了一个世纪才回，还是答应你的事又泡汤了？
”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，被赵珊珊这么直白地戳破，反而像找到了出口。
我叹了口气，肩膀垮下来一点，用筷子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碗里剩下的一粒米饭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我声音闷闷的，“就昨天，我不是跟你说，
我那个项目提案终于被经理夸了么？特别高兴，想跟他分享一下，
晚上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糖醋排骨。结果他回来，进门就钻书房，说有个什么跨国视频会议，
特别紧急，一直搞到快十二点。排骨……都凉透了，我自己一个人吃的。
”赵珊珊的眉毛立刻高高地挑了起来，涂着亮色唇釉的嘴唇撇出一个极其不赞同的弧度。
“哈！又是工作！他陈嘉阳是联合国秘书长啊？比美国总统还忙？沈晓棠，我说你多少次了？
这男人啊，心里到底有没有你，得看他把你看得有多重！忙？
再忙能忙到连女朋友分享个好消息、吃口热乎饭的时间都没有？”她越说越气，
手指头差点戳到我鼻尖：“你想想，这都第几次了？上次你发烧三十九度，
自己打车去的医院，他在干嘛？哦对，陪他那个什么重要客户打高尔夫！还有上上次，
你生日，说好了去那家新开的旋转餐厅，结果呢？临了放你鸽子，说项目出了大问题要通宵！
结果第二天我逛街，看见他跟客户在商场喝咖啡！”“那次……他后来解释了，
是客户突然提的要求，他也没办法……”我试图辩解，但声音越来越小，
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。“解释？”赵珊珊嗤笑一声，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
“解释顶个屁用！行动呢？晓棠，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，你跟他在一起这两年，
你感觉怎么样？是不是总像在唱独角戏？是不是总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？
是不是……总觉得他不够爱你，不够在乎你？”“不够爱”三个字，像三块沉甸甸的冰，
狠狠砸进我心里。一直隐隐约约缠绕着我的那种不安和失落，
被赵珊珊尖锐又精准地提炼了出来。是啊，不够爱。陈嘉阳对我好吗？平心而论，是好的。
他会记得我生理期，提前备好红糖姜茶；他会在我加班时，
默默点好外卖送到公司；他工资卡虽然没上交，但我想买什么，只要开口，他基本没拒绝过。
物质上，他从不亏待我。可就是……少了点什么。少了那种炽热的、非你不可的冲动。
少了那种把你时时刻刻放在心尖尖上的惦记。他的好，像一种精确的程序设定，周到、稳定，
却少了温度。他的眼神，很少为我长久停留；他的拥抱，
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；他的时间表里，工作永远是优先级最高的那一个，而我，
似乎总是那个可以“稍后再议”的选项。这种感觉，像一根细小的刺，扎在肉里，看不见，
拔不出，却总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“我……”我张了张嘴，
喉咙有点发干，“我也不知道。有时候觉得他挺好的，可有时候……就是觉得空落落的。
”“空落落就对了！”赵珊珊一拍桌子，震得碗碟叮当响，引得邻桌投来几道好奇的目光。
她毫不在意，身体前倾，那双精明的眼睛紧紧盯着我，闪烁着一种近乎蛊惑的光芒。“晓棠，
我跟你说，男人这种生物，骨子里就贱！你对他越好，他越觉得理所当然，越不把你当回事！
你得让他知道，你不是非他不可！你得让他尝尝可能失去你的滋味儿！得让他急，让他慌！
”她顿了顿，压低了声音，带着一种传授秘籍般的神秘感：“这叫‘**疗法’！
不**他一下，他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珍惜！永远觉得你沈晓棠是煮熟的鸭子，飞不了！
”“**疗法？”我皱起眉，心里有点打鼓，“什么意思？怎么**？
”赵珊珊得意地晃了晃脑袋，精心打理的发梢扫过肩膀。“简单！让他有点危机感啊！
让他知道，他沈晓棠也是很有市场的！离了他，分分钟有大把人排着队等着呢！
”她拿起手机，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，很快翻出一张照片，推到我面前。
照片里是另一个闺蜜，依偎在一个陌生帅哥身边，笑得一脸甜蜜。“看到没？莉莉！
以前她那个男朋友，不也是对她爱搭不理的？后来莉莉听了我的，稍微‘放’出去一点信号，
跟单位一个对她有意思的男同事走得近了点，吃了两顿饭，
还故意让她男朋友‘不小心’看到了点聊天记录。嘿！你猜怎么着？
那男的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，又是送花又是下跪，现在恨不得把莉莉供起来！这才叫手段！
”我看着照片上莉莉灿烂的笑容，又看看赵珊珊笃定的眼神，心里的那点犹豫和不安，
像阳光下的薄冰，正在一点点融化。或许……她说的是对的？是我太温顺了，
太不懂得经营感情了？陈嘉阳是不是真的……需要一点“**”，才能看清自己的心？
“可是……”我还是有点迟疑，“万一……万一搞砸了呢？”“搞砸？”赵珊珊眉毛一竖，
斩钉截铁，“搞砸了就说明他陈嘉阳压根儿不值得！说明他心里根本就没你！正好早点看清，
及时止损！总比你这样不死不活地耗着强吧？晓棠，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，不是靠等来的！
你难道想一直这么患得患失下去？”患得患失……这个词精准地击中了我。我不想。
我受够了那种小心翼翼猜测他心意、被他的忙碌一次次推后的感觉了。
赵珊珊看着我的表情变化，知道火候差不多了，脸上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，
伸手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，她的指尖有点凉。“相信我，晓棠！姐妹不会害你。
就小小地试探一下，让他紧张一下，点到为止！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在乎，咱们见好就收！
到时候，他只会更紧张你，更宝贝你！这恋爱啊，也得讲究点策略！”她的话像带着魔力，
一点点驱散了我心头的迷雾，点燃了一簇小小的、名为“希望”的火苗。也许，
真的可以试试？也许，这真的是打破我们之间这种温水煮青蛙般状态的唯一方法？
我深吸了一口气，反手用力握了一下赵珊珊冰凉的手指，仿佛从中汲取了一点勇气。
那点犹豫被彻底压了下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出去的决心。“好！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，
比想象中要坚定一些，“珊珊，你说，我该怎么做？”第二章赵珊珊的眼睛“唰”地亮了，
像终于等到鱼儿咬钩的渔夫。她迅速收回手，身体坐得笔直，脸上是那种运筹帷幄的兴奋。
“这就对了嘛！”她声音都轻快起来，手指在桌上兴奋地敲着节奏，“咱们得讲究策略！
不能蛮干。首先，目标要明确！你得找一个合适的‘工具人’。”“工具人？
”这词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。“哎呀，就是个说法！”赵珊珊摆摆手，
“就是找个能让他陈嘉阳产生危机感的对象。这人选可有讲究！第一，不能太差，
太差了显得你沈晓棠没眼光，反而掉价；第二，不能太好，
太好了万一假戏真做或者你控制不住局面，就麻烦了；第三，得是你们生活圈子有点交集，
但又不会太近的人，这样‘风声’才容易刮到陈嘉阳耳朵里，还显得自然！”她眼珠一转，
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，带着点审视的意味：“嗯……我觉得你们公司那个……那个谁，
就市场部新来的那个高个子，叫什么来着？挺阳光的那个？”我心头一跳：“你说……周扬？
”周扬是公司市场部的新锐，比我晚来半年，人很健谈开朗，业务能力也不错，
是那种很会活跃气氛的类型。平时在茶水间或者项目讨论会上碰到，
会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。仅此而已。“对对对！就他！”赵珊珊一拍大腿，“我看挺合适！
小伙子长得精神，工作也体面，跟你一个公司，接触机会多，而且看起来对你印象不错吧？
好几次我接你下班，都看见他跟你一起出来，还跟你打招呼来着。
”“那只是同事关系……”我试图解释，心里那点不舒服感在扩大。
把周扬这样无辜的同事牵扯进来，利用他，这念头让我觉得有点卑鄙。“同事怎么了？
同事关系才方便啊！”赵珊珊完全没理会我的顾虑，“你想啊，公司聚会啦，项目应酬啦，
这不都是现成的机会？接触起来名正言顺！关键是要制造一种‘可能性’，
一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氛围！懂吗？不是让你真跟他怎么样！”她往前凑了凑，压低声音，
表情神秘：“具体操作，分几步走！第一步，制造接触。下周你们部门不是有季度聚餐吗？
好机会！到时候，你就稍微……主动那么一点点。比如，坐他旁边啊，跟他多聊几句啊，
碰个杯什么的。记住，眼神！眼神很重要！要带点笑意，带点欣赏，但又不能太露骨！
”我听着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餐巾纸，手心有点冒汗。“第二步，释放信号。
”赵珊珊继续她的“教学”，“聚会之后，可以顺理成章加个微信吧？或者本来就加了？
那就好办了！朋友圈给他点点赞啊，偶尔评论一句啊，不用太频繁，
但要让他感觉到你的‘关注’。甚至可以……嗯，比如工作上遇到点小问题，
装作不经意地去请教他一下？男人嘛，都有点好为人师的毛病，你给他这个展示的机会，
他肯定接！”“第三步，也是关键一步！”她竖起一根手指，表情严肃起来，
“得让陈嘉阳‘无意间’看到点什么！这一步要自然，不能刻意！
比如……”她眼珠滴溜溜地转，“比如你聚会的时候，跟那个周扬……嗯，
稍微亲近一点的动作，让人拍个照？然后这照片，
‘不小心’被传到陈嘉阳能看到的某个地方？或者，你手机屏保设个跟他的合影？
当然不能太亲密，就普通同事聚会那种，然后‘不小心’让陈嘉阳看到你在看这张照片？
哎呀，办法多的是！只要让他心里咯噔一下，犯嘀咕，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！
”我听着赵珊珊详细地规划着每一步，仿佛在导演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。而我，是主演，
周扬是道具，陈嘉阳是唯一的、被蒙在鼓里的观众。
利用、欺骗、刻意营造的假象……这些词像冷水一样浇在我心头刚刚燃起的那点小火苗上。
“珊珊，”我打断她滔滔不绝的“锦囊妙计”，声音有点干涩，“这样……真的好吗？
利用周扬，还……骗嘉阳？”“啧！”赵珊珊立刻露出一副“恨铁不成钢”的表情，
“什么叫利用？什么叫骗？这叫智慧！这叫情感博弈！周扬一个大男人，
跟你喝杯酒聊聊天能少块肉？再说了，你又不是真跟他谈恋爱！
至于陈嘉阳……”她冷哼一声，“他要是真在乎你，看到你跟别的男人走近一点，
他就该急了！就该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！这对他也是个考验！他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，
那你还不赶紧撤？等什么？”她的话像一把双刃剑，
一方面刺痛了我对陈嘉阳那份不确定的担忧，另一方面又给我那点不甘心添了把柴火。是啊，
如果他真的在乎，这点“小**”不正是一个试金石吗？如果他不在乎……那赵珊珊说的对，
我何必再耗下去？“而且！”赵珊珊加重语气，给我打最后一针强心剂，“咱们点到为止！
只要看到陈嘉阳有吃醋、有紧张的表现，哪怕只是多问你一句‘那男的是谁’，
咱们就立刻收手！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跟他撒娇，跟他谈条件，让他以后多关心你一点！
这叫以退为进！主动权就回到你手里了！懂不懂？”以退为进，
掌握主动权……这些词充满了诱惑力。我受够了被动等待，受够了揣测。
也许……也许真的只需要一个小小的、可控的试探？内心的天平，
在不安和渴望之间剧烈摇摆。最终，那份想要确认、想要改变的渴望，
压倒了道德上的那点不适和犹豫。“那……具体怎么做？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，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问出了口。仿佛这句话一旦出口，就再也无法回头。
赵珊珊脸上绽开一个胜利的笑容，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。
她立刻拿起手机：“具体细节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！保证天衣无缝，效果拔群！来来来，
先吃饭，吃饱了才有力气打这场‘翻身仗’！”她热情地给我夹了一大筷子菜。
我看着碗里堆起的食物，却感觉胃里沉甸甸的，一点胃口都没有。窗外的阳光正好，
透过玻璃照在桌面上，反射出刺眼的光斑。一场由我主动发起的、危险的“游戏”，
似乎已经按下了启动键。而那个叫周扬的同事，毫不知情地，即将被卷入漩涡的中心。
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，七上八下，坐立不安。
每次在公司走廊、茶水间碰到周扬，他依旧像往常一样，
露出爽朗的笑容跟我打招呼：“早啊，晓棠姐！”“忙什么呢晓棠姐？
”以前我会自然地回以微笑，简单寒暄两句。可现在，
赵珊珊的话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回响——“眼神！带点笑意，带点欣赏！”于是，
当周扬再次在复印机旁碰到我，笑着问“晓棠姐，你也来印东西啊？”，
我的笑容刻意地多停留了几秒，甚至在他递给我一叠刚印好的文件时，
指尖“不小心”地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背。“是啊，下午开会要用的材料。”我接过文件，
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发紧，视线飞快地瞟过他带着一丝错愕但很快又恢复自然的笑脸，
然后迅速低下头，假装整理文件，心却怦怦直跳。那一下触碰，像过了电。
周扬似乎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容更大了些：“哦哦，那你先印，我不急。”他侧身让开位置，
站在旁边等我。狭小的复印间里，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。
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侧脸上，这让我更加不自在，脸颊微微发烫。
复印机单调的嗡鸣声此刻显得格外刺耳。“好了。”我几乎是抢过最后一张纸，
抱着文件就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。“哎，晓棠姐！”周扬却叫住了我，他扬了扬手机，
“那个……部门季度聚餐定在下周三晚上了，‘锦绣江南’，你知道的吧？
经理让我通知大家，你会去吧？”“啊？哦，知道知道。”我停住脚步，
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，“应该会去的。”“那就好！”周扬的笑容很真诚，
“上次听你说喜欢吃那道松鼠桂鱼，那家店做得挺地道的，到时候可以点来尝尝。
”他居然记得我随口提过的一句喜好？这让我心里掠过一丝异样，
但很快被计划即将实施的紧张感淹没了。“好啊，谢谢你还记得。”我朝他笑了笑，
这次的笑容里，刻意多掺了几分被记住喜好的“惊喜”和“愉悦”。
我看到周扬的眼睛亮了一下。“小事儿！那……周三见！”他朝我挥挥手，转身走了。
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，我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
后背竟然出了一层薄汗。第一步接触，似乎……成功了？可这成功带来的不是喜悦，
而是更深的忐忑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疚感。周三晚上，“锦绣江南”包厢里灯火通明，
人声鼎沸。市场部的同事们围坐了两大桌，酒杯碰撞声、谈笑声此起彼伏。
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淡淡的酒气。我特意选了个侧对门口、方便被人看到的位置坐下。
果然，周扬端着酒杯进来，目光扫了一圈，看到我旁边的空位，很自然地走了过来。
“晓棠姐，这么早？”他拉开椅子坐下，带来一阵清爽的须后水味道。“嗯，路上不堵。
”我尽量自然地回应，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，掩饰内心的不平静。
聚餐的气氛很快热烈起来。经理带头敬酒，大家纷纷响应。几轮下来，
包厢里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。周扬很活跃，跟同事们谈笑风生，不时也照顾到旁边的我，
帮我转一下转盘，或者递张纸巾。“晓棠姐，尝尝这个蟹粉狮子头，味道真不错！
”他用公筷夹了一个放到我面前的小碟子里。“谢谢。”我朝他笑了笑，
用筷子轻轻戳开软嫩的狮子头。眼角的余光，却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。赵珊珊说过，
需要一张“恰到好处”的照片。我的目光掠过几个平时喜欢拍照发朋友圈的女同事，
最终落在了斜对面的李薇身上。她正拿着手机，兴致勃勃地给桌上的菜拍照。机会来了。
我端起酒杯，转向周扬，脸上刻意堆起比平时更灿烂的笑容，声音也提高了一些，
带着点聚餐特有的热闹劲儿：“周扬，这段时间辛苦啦！新项目多亏你帮忙协调资源，来，
我敬你一杯！”周扬有些意外，但立刻端起自己的酒杯，笑容爽朗：“晓棠姐太客气了！
都是应该做的！我敬你！”他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杯沿。就在这时，
赵珊珊的声音仿佛在我脑子里响起：“交杯酒！晓棠！眼神！自然点！”心跳猛地加速，
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。在周扬酒杯即将离开的瞬间，我手腕一抬，
手臂极其自然地、带着点玩笑意味地穿过了他端着酒杯的手臂！“哎？
”周扬显然没料到这一出，手臂僵了一下，脸上闪过一丝愕然。我的脸已经烧得滚烫，
但我强迫自己迎上他惊讶的目光，眼神里努力挤出几分俏皮和促狭，
声音带着刻意的娇憨：“光碰杯多没意思？周扬，敢不敢来个‘交杯’，
预祝我们下个项目顺利拿下？”话一出口，我自己都觉得做作得不行。
包厢里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半秒。
附近几个同事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聚焦在我们俩交叉的手臂上。
有人发出善意的起哄声：“哦——！交杯！交杯！”周扬的脸也微微泛红了，他看着我，
眼神里有惊讶，有困惑，似乎还有一丝……被当众起哄的无奈？但众目睽睽之下，
他只能扯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：“晓棠姐，你这……行吧，预祝顺利！”他手臂微微用力，
配合地完成了这个动作。辛辣的白酒顺着喉咙滑下，灼烧着我的食道，也灼烧着我的理智。
就在我们手臂交叉、仰头喝酒的那几秒钟，我清晰地看到斜对面的李薇，眼睛一亮，
迅速举起了手机，镜头正对着我们！“咔嚓！”一声极其轻微的快门声，
在喧闹的包厢里几乎被淹没，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！目的达到了。照片被拍下来了。
我迅速抽回手臂，放下酒杯，感觉脸上热得快要爆炸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，
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我甚至不敢去看周扬此刻的表情，只胡乱地抓起筷子，
夹了一大块菜塞进嘴里，味同嚼蜡。“哇哦！晓棠姐，周扬，够豪爽啊！
”旁边的同事笑着打趣。“就是就是，看来下个项目志在必得啊！”另一个同事附和着。
周扬哈哈笑着，似乎很快调整了过来，应付着同事们的调侃：“那必须的！有晓棠姐带头，
士气高涨嘛！”他语气轻松，但我却捕捉到他飞快瞥向我时，
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探究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。我低着头，拼命往嘴里塞东西，
只想把自己藏起来。成功的“表演”带来的不是兴奋，
而是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强烈的、想要立刻逃离现场的冲动。胃里翻江倒海，
刚才喝下去的酒仿佛变成了滚烫的岩浆，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。这场刻意制造的“暧昧”，
像一场拙劣的独角戏。我卖力地演出，自以为掌控着局面，却不知道在别人眼中是何等模样。
而那张被李薇拍下的“证据”，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她的手机里，像一个定时炸弹，
即将引爆我苦心维持的平静。第四章聚会结束，走出饭店，夜风带着凉意吹在滚烫的脸上，
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。拒绝了周扬和其他顺路同事一起打车的好意，我独自站在路边，
掏出手机。指尖冰凉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我点开微信，找到那个熟悉的、置顶的对话框。
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昨天下午，我告诉他晚上部门聚餐，他回了一个简短的：“嗯，
少喝点酒。”手指悬在屏幕上，犹豫了几秒。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，
想立刻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，想倾诉我此刻的慌乱和后悔。
但赵珊珊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：“稳住！晓棠！现在告诉他，那不等于认输了吗？
那咱们的计划不就白费了？要的就是他‘自己发现’！这才有效果！”我深吸一口气，
努力压下那股倾诉欲。不能前功尽弃。我点开相机，
对着灯火璀璨的街景拍了一张模糊的照片，然后编辑信息：“聚餐结束了，准备回家。
”手指顿了顿，又加上一句：“今天好热闹，大家都喝了不少。”发送。信息像石沉大海。
没有秒回，也没有正在输入的提示。心里那点刚被压下去的不安，又悄悄冒了出来。
以前他就算再忙，看到我的信息，也总会抽空回个表情或者简短几个字。
今晚……是因为还在开会？还是……？我甩甩头，试图驱散那些不好的联想。
拦了辆出租车回家。公寓里一片漆黑，冰冷而寂静。陈嘉阳果然还没回来。我打开灯，
换了鞋，把自己扔进沙发里，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来。
的表演、周扬错愕的眼神、那声轻微的“咔嚓”快门声……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反复回放，
搅得我心神不宁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十一点，十一点半，
十二点……门口始终没有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。手机屏幕也一直安静地躺在茶几上，
除了几条无关紧要的群消息，没有任何来自他的动静。我开始坐不住了。在客厅里来回踱步，
一次次拿起手机查看，又一次次失望地放下。焦躁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，越收越紧。
他是不是生气了？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？李薇会不会已经把照片发出去了？发给谁了？
他会怎么想？会不会误会？各种可怕的猜测在脑海里翻腾。我忍不住点开李薇的朋友圈，
一遍遍刷新。没有。聚餐结束后，她只发了几张美食的照片和一张部门大合影。
那张“交杯酒”的照片，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这诡异的平静，反而比直接的质问更让人心慌。
它像暴风雨来临前低气压的闷热，让人窒息。直到凌晨一点多，
玄关才传来钥匙**锁孔的轻微声响。我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，心脏提到了嗓子眼。
门开了。陈嘉阳走了进来。他身上带着夜晚的凉气和一丝淡淡的烟草味——他平时很少抽烟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，既没有愤怒，也没有质问，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。
他看也没看我一眼，径直走到玄关换鞋。“你……回来了？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，
带着试探。“嗯。”他低低地应了一声，声音有些沙哑。他脱下外套挂好，动作有些迟缓。
我鼓起勇气走近一步，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的波动：“今天……很忙吗？这么晚？
”我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，想从里面看出哪怕一丝愤怒或者受伤。然而，没有。
他的眼神很平静，平静得像一潭深秋的湖水，不起一丝波澜。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，
那眼神很淡，淡得仿佛只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。“嗯，项目出了点问题，刚处理完。
”他的语气平淡无波，听不出任何情绪，“很晚了，睡吧。”说完，他不再看我，
径直走向卧室。我僵在原地，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，从头顶凉到脚心。没有质问，
没有愤怒，甚至……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。他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这比任何狂风暴雨都更可怕。他就这样从我身边走过，带起一阵微凉的空气。我张了张嘴，
想叫住他，想解释，想问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。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，
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赵珊珊所谓的“试探效果”呢？他这反应……是根本不在乎？
还是暴怒前的死寂？他走进卧室，没有关门。里面很快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，
然后是浴室门关上的声音。我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沙发里，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。
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。我做错了。我一定是做错了！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结果！
小说周扬陈嘉阳赵珊珊 分手吧，试探游戏我玩不起精选章节 精品《周扬陈嘉阳赵珊珊》小说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
相关文章：
止归的小说爱意消散如潮退完结+番外顾青雨江辰全文阅读08-31
终是庄周梦了蝶南语：：小说结局南语小说全文免费阅读08-31
丧尸围城时，城主哥哥在为女学生放烟花小说结局佚名小说全文免费阅读08-31
贫困生一心向钱：：小说免费+结局段温言盛开秦渺小说_贫困生一心向钱：：小说免费+结局免费阅读08-31
沈西桐顾停云：热文沈西桐顾停云小说_沈西桐顾停云：热文完结版阅读08-31
爱意逾期不候：精品选集顾臻言裴景轩完结版全章节阅读08-31